大卫等人再次走进了这间没有任何家具的实验室。面对彩色方格图片,有19人再次出现心跳加快、瞳孔略微放大的状况。“电击那种抓狂的感觉,让人觉得似曾相识。”大卫说。
对此,菲尔普斯解释为痛苦记忆的恢复速度呈现不稳定性。在一年恢复期之后,测试对象再次遇到旧时刺激,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反应。对这些人来说,痛苦记忆可能已经成了“永久记忆”,至少是深刻记忆。
“所以,选择性地删除一些不好的记忆,例如创伤或者不必要的恐惧,可以帮助很多人过上更好的生活。”美国佐治亚医药大学医学院大脑和行为探索研究所的神经生物学家乔·特斯坦博士表示。
他是一名支持用药物疗法消除恐惧记忆的科学家。乔·特斯坦曾做过一个实验,给小鼠几个绒球玩具,接着给小鼠注射“钙离子依赖型磷酸激酶”(简称CamKII钙酶)。这种作用于神经细胞中的特殊物质,可以开启神经细胞通道,使得致死性剂量的钙流入神经元。它抹去了小鼠们对其中一个玩具的记忆。之后,乔·特斯坦博士发现,所有的小鼠都把这个玩具当做新获得的礼物。
目前,科学家们正在寻找更多消除痛苦记忆的方法。据华东师范大学神经生物学教授林龙年介绍,这些研究大部分属于药物治疗。最新的“宠儿”是用于治疗心脏病的β-受体阻滞药和麻醉剂气体,它们被认为可以帮助大脑消除部分痛苦记忆。
菲尔普斯的研究则表明,时间在控制恐惧心理上所起的作用,可能比我们以前认为的更加重要。“我们的记忆反映的是大脑对信息的最新检索,而不是最初的精确事件。”丹妮拉·席勒说,“在有生之年,有很短一段时间记忆是在不断发生变化的。从长远来看,通过了解记忆的动态,或许能找到一种治疗异常情绪记忆等情况的新方法。”
不过,这些研究人员尚不清楚如何将这一发现应用到患者身上。不过他们认为,与目前正在进行研究的记忆清除药物相比,它为人们提供了一种更加天然的方法。“如果,我们在这6个小时里做点什么,恐惧记忆就可以扔进垃圾桶了。”菲尔普斯乐观地说。
我还是想保存我的记忆,尽管它是痛苦的
对痛苦记忆进行早期干预,可能确实是一种治疗思路。华西医院神经影像学博士吕粟形容记忆就像玻璃一样,在存储过程中一直柔软可塑,直至存储完成才定型。在人们回想某段记忆时,这段记忆便被从大脑皮层中提取出并激活,此时又变得“柔软”,之后还需重新储存,重新“凝固”。
“如果这个时候,进行一些精神治疗的早期干扰,会十分有效。”吕粟表示。然而他承认,这只是一种提法,还没有成功的案例。同时,林龙年就对6个小时的时间也提出质疑。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定量测试的时间概念,“也可能是12个小时,或者24个小时”。
一直以来,科学家致力于研究如何消除恐惧、痛苦、悲伤等记忆内容。但药物疗法存在着很大的副作用,而且人脑远远复杂于小鼠的大脑,这种方法可能会导致删除所有的记忆。
“太可怕了。”庄德森尖叫道。尽管黛丝死后,他一度迷恋大麻、海洛因,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能“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看来,药物疗法和毒品没什么区别”。
另一方面,并不是所有科学家赞同消除痛苦记忆。林龙年就坚持“痛苦经历是人生的宝贵财富”。人的成长是由小到大的过程,记忆在这个过程里不断地被拿起来,放回去。人类具有“自我美化”的倾向,经过漫长的时间,痛苦记忆可以转化为“一笑泯恩仇”。
来到中国后,庄德森的记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迷恋上了昆曲和二胡。阳光明媚的冬日下午,他习惯打开音响,一边在黑T恤上喷涂黛丝的布袋熊,一边听着“姹紫嫣红开遍”的《牡丹亭》。
“不管天然疗法还是药物疗法,我还是想保存我的记忆,尽管它是痛苦的。”他微笑着说,“她的血已经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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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编辑:林艳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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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领域:在吉林三甲医院从事中医、针灸理疗工作二十余年。曾在长春中医学院附属医院研修,曾受俄罗斯政府邀请从事中医、针灸等中医诊疗工作。撰写国家级、省级医学论文20余篇,并亲自带教多名中医进修学生。擅长风湿、类风湿、颈椎病、肩周炎、腰椎间盘突出症等引起的各种关节肌肉疼痛,中风偏瘫、痿症、哮喘、癫痫、呃逆等消化系统、神经系统、骨关节、软组织、肌肉等疾患的诊疗。
擅长领域:感冒、咽痛、发热、咳嗽、哮喘、鼻炎、口疮、厌食、腹痛、腹泻、便秘、胃炎、遗尿、多汗、抽动、失眠、结石、湿疹、皮癣、荨麻疹等病症,对痛经、手脚冰凉、不孕不育、月经不调、乳腺增生、胃下垂、关节炎、脉管炎、颈肩腰腿痛、肿瘤等疑难杂症有独特疗法,并专于术后体质调理和亚健康保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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