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经职业精神科医生诊断,李雯尚未因为上网而丧失社会功能,反而是辅导学校的体罚使其产生创伤后应激障碍。“她难道不是因为网瘾才变成这样的吗?我对照新闻上说的专家标准,每一条她都有。她得的是网瘾病啊!”李雯的妈妈产生了强烈的质疑。“你们的标准之间怎么打架?”
2009年8月,因传出卫生部委托两所医院制定网瘾的界定标准,“被网瘾”再度被热炒。上一次是2008年11月,北京军区总医院成瘾医学中心主任陶然推出《网络成瘾临床诊断标准》。“上网时间长了就是精神病?”媒体报道标题中的上网成瘾时间界定标准引起网络民意的极大反弹。
网民,尤其是青少年,对网瘾被标签为精神疾病感到不满与恐惧。而众多忧心忡忡的家长,则期望权威的网瘾判断标准出台,继而有科学的治疗方法拯救终日流连于网吧的儿女。
中国青少年网络协会2005年发布的《中国青少年网瘾数据报告》显示,全国青少年网瘾比例13.2%,而我国25岁以下的青少年网民数量已达1.07亿。
据此推算,1000多万青少年可能是网瘾患者,但这个庞大的数字是建立在混乱的网瘾标准之上的。在中国,网瘾标准不再只是一个学术争论,它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极具市场价值的商业项目。
博士高雪屏:“被专家”
“时间是病程标准之一,怎么可能是判断网瘾的唯一标准?”
高雪屏博士连日来惶恐不安,她不敢接陌生的电话,生怕是记者或愤怒的网友。8月底,她以中南大学湘雅二院精神卫生研究所儿童精神病学教研室博士的身份接受了《三湘都市报》记者的采访。报道中将她描述成卫生部委托的专家,初步认定每周上网超过40小时即可被诊断为网瘾。
高雪屏在百度上查到六千多条关于自己的新闻,几乎每条后面都跟着网友的谩骂,他们都认为自己“被网瘾”了。
“我们从来没有说接到卫生部的委托,也没提到40小时,是记者自己加的”,高的直属上司,湘雅二医院精神卫生研究所儿童精神病学教研室主任苏林雁教授否认了这一消息。很快,湘雅二院接到了卫生部的电话,指责他们在官方的统筹之外另起炉灶。
高雪屏说,自己也是“被专家”了一回。“时间只是判断的其中一个标准,以工作和学习为目的的上网不能算作网瘾,就算时间再长,只要能自控就不算病。我们主要看求诊者的社会功能是否受损,上网有没有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
苏林雁强调,精神疾病的判断有严格的症状标准、严重程度标准、病程标准和排除标准。“时间是病程标准之一,怎么可能是判断网瘾的唯一标准?”
而被传接到委托的另一家医院,北京大学第六医院精神卫生研究所却并没有否认。该所副主任医师田成华说,“年底标准出台之前我都不会再说什么。”
北医六院门口显眼处挂着“国家疾控精神卫生中心”的牌子。今年3月的“预防青少年上网成瘾”的医学会议上,田成华首次对外公布了北医六院制定的六条上网成瘾标准,而卫生部疾控局精神卫生处处长严俊全程坐在田的旁边,连连点头。
争当“国标”
陶然承认,在公布网瘾标准后,到军区总医院求诊的网瘾病人数目上升了10%。
“我在美国查遍资料也没发现有人说网瘾是病。”号称“中国戒网瘾第一人”的陶宏开语带不屑。
他被认为是旅美归国的教育家,从2004年开始全国巡回演讲,公开演示如何用“两把椅子”对谈模式拯救网瘾少年,与“药物派”精神科医生陶然多次在电视上PK。
在中国,被广泛使用的精神疾病诊断有三个———中华医学会制定的CCM D -3(中国精神疾病诊断标准第三版),世卫制定的ICD一10(国际精神与行为障碍类别目录),美国精神病学协会制定的D SM -IV (美国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四版)。目前无一将网瘾列为精神疾病,或者说还来不及将其纳入。
今年5月,美国精神病学协会(A PA )在华盛顿州召开年会。网瘾究竟是不是一种精神疾病,能否被纳入2012年D SM -V,精神病学家们依然争论不休。从1995年“网瘾”一词被创造后,他们已为之争论了十四年。
对于社会学家、教育学家,他们更多地认为网瘾是一种社会现象带来的失衡,而不是个体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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