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前懵懂无知
不知试何药便签下《同意书》
10月2日,阿超接上阿龚,和另外9个人一起到医院试药。“那9个人我不认识,年纪都不大,约在二三十岁,全是男的。”一进医院,阿超就把他们带到一个大房间,里有一张沙发和一张办公桌。“一名护士负责接待我们,两个上了年纪的医生问了问我们平时有没有什么疾病,大家都摇头说没有。”阿龚说,医生并没有要求他们做任何体检,便拿出3张写满条文的纸张,让他们看过后签字。“我没上过学,字也不认得几个,阿超让我在后面签,我就签了。”阿龚并不清楚,医生要他签的是试药《知情同意书》,这份契约可以作为试药人的一种权益保障证明,而至今,他也不知道自己试验的新药药名叫什么。签完后,他没有要求复印一份自己保留,也不知道阿超是否有帮他们保存。
“后来,我们10个人分别被带进不同的房间。”阿龚说,护士告诉他,先要出去配好药,便来给他打针,让他先休息一下。
“护士离开后,房内只剩我一人,光线很暗,也很安静。我突然开始觉得害怕,心砰砰乱跳,不知打完针后会不会有什么事。”阿龚说,在那种环境里,自己因为莫名的恐慌额头上不停地渗出汗珠,虽极力地自我安慰,手仍不停地发抖。这时,护士推着小车走了进来,小车上放着一支大针筒。“我一看,吓坏了。”起初,他怎么都不肯让护士扎针,双方僵持了数分钟,最后护士无奈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阿超走了进来。“他跟我说,如果不打针,就一分钱也拿不到。两个老医生也进来劝我,说这药安全性高,不会有什么事。”最终,为了拿到1700元的高额“营养费”,阿龚眼一闭,心一横,让护士在脖子左侧扎下了一针。
试药时胆战心惊
一针下去头晕想吐手脚发麻
扎完针,还不到两分钟,阿龚便开始觉得头很晕,“头皮、手脚都有点发麻,胃里翻腾着很难受,想吐却又吐不出来,浑身上下都感觉怪怪的,很不舒服”。阿龚指着残留在脖子上的针孔痕迹说,那一瞬间,心里涌上来的,除了后悔还是后悔,“很怕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了”。
“过了10分钟左右,一名医生进来问我有什么反应。”阿龚说,医生记录完毕,让他闭上眼睛休息,说没什么事的。反应持续了一个钟头左右,期间吐了好几次,护士也进来抽了几回血。慢慢地,他觉得身体好些了,不舒服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阿龚说,那次试药只做了两天,每天在脖子上打一针,第二次打针时反应比第一次轻些。10月5日傍晚,他和其他9名试药人一起回到了广州。
试药后随意挥霍
“赚的钱拿来抽烟买衣服了”
糊里糊涂地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试药,阿龚拿到了阿超应允给他的1700元。他说,当时把那些钱紧紧揣在怀里,心里有点激动:“从未试过一下子赚那么多,那时感觉特爽。”
记者问他,赚来的钱都拿来做了什么?“抽烟,一天抽一包,买10块钱一包的那种,以前哪儿抽得起呀!还买了新衣服、裤子,请一些朋友吃饭喝酒。付钱时特别有成就感。”
阿龚说,一个月不到,那笔钱就花了大部分,只剩下300多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