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
老人现在还不完全知道自己的病情,家人不敢告诉他,但老人心里好像知道,总说“得了那个病”,恐惧心理让他回避不祥的字眼。
据卫生部卫生经济研究所统计,中国居民自费医疗占卫生总费用的比例近年下降到50%左右,但仍远远高于发达国家。
在新医改方案中,各级政府将加强医疗投入,加强新农合医疗。而目前大量癌症晚期患者中,必然有人等不到新医改方案的惠及。
癌症晚期患者迫切需要镇痛药。依据《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管理条例》,相关药品被严格管制,开药有时间限定。但那些无力住院或走动的患者往往难以及时获得曲马多、吗啡等药品,有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得到可以定期开麻醉药物的“麻卡”。
“我一天就是俩事儿:整钱,整药!整钱,整药!往长春去的车没有不认识我的,他们都知道,我一去就是整药!”在农安县乡下,近60岁的张老汉说。他34岁的独生子处于胰腺癌晚期,已经瘦到不到40公斤。癌细胞吸走了他大部分能量,他只能把双腿蜷在胸前弓身埋在被子里,晚上经常疼得直撞墙。
家人给他打过杜冷丁,有点过敏,后来又用吗啡,还有一种很贵的药。“用量很大,因为太疼了。”止痛药物一般应该从低级用到高级,但这些患者药量轻重已经颠倒,并且产生了耐药性。而患者和家属不知道的是,世界卫生组织已经不推荐杜冷丁作为癌症治疗药物。
“我们出院以后就没有医生指导了,通过亲戚朋友能整来什么药就用什么药。”3月27日,张老汉告诉记者。
“2008年合作医疗报销了大约30%,接近4000元,但2009年的治疗花了共四万六,报销回来不到7000元。本来还能多报点,因为用的好药不在报销范围,当时医院也不告诉你啊。”张老汉说。
记者后来得知,患者于当晚离世。
二道区劝农山镇67岁的徐大爷患上了肺癌,在医院确诊后没有进一步治疗。老人的二儿子介绍,老人参加了农村合作医疗,但“用不上,因为自己还得花很多钱”。
老人所在的屯子,还散落着一些泥草房。他现在和后老伴、大儿子住在一起,去年才靠贷款和政府给的6000元钱盖的新房,花了4万多。“不盖也不行了,原来的泥草房倒了。”
老人现在还不完全知道自己的病情,家人不敢告诉他,但老人心里好像知道,总说“得了那个病”,恐惧心理让他回避不祥的字眼。
问诊结束后,老人拿到了药,不用再“胡吃药”了。大夫离开的时候,老人伸出手,眼中满是感激和期盼。
“晚上疼得都直撞墙,我怕他自杀!”一位患者的妻子悄悄告诉大夫,她的丈夫患直肠癌已经扩散,自己还不完全知情。癌细胞的迅猛侵袭,不只折磨患者的躯体,还有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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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肺癌晚期患者确诊后,把10个月前出具胸片显示正常的体检中心告上了法院,经调解获12.5万元漏诊赔偿。这场医疗纠纷引发了一些思考:胸片拍摄在肺癌筛查中到底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暨南大学附属第一附属医院(广州华侨医院)心胸外科副主任医师杨庆生认为,假如这张胸片拿给其他的专科医生看,发现该片有异常,体检中心则要承担漏诊延误病情的责任;假如这张胸片所有医生看后一致表示未从该片上发现异常,体检中心则无需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