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随时了解胎儿情况,王雨夫妇强烈要求王娟跟他们一起到深圳做代孕手术,并为她找了一个有电梯的住宅小区安顿。经过两个月的身体调理,2008年10月,王娟做了试管婴儿代孕手术。半个月后,她被确定成功“代孕”。
“怀孕和自己怀孕一样,会有反应。”怀孕头两个月,王娟吐得特别厉害。王雨夫妇专门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她。一日三餐,只要王娟提出要求,保姆都会尽力做到。她爱吃鸭和鱼,王雨夫妇经常亲自买给她吃。每个月,王雨夫妇都会安排她去体检,通常情况下,他们会亲自开车陪同。
王娟平时并不喜欢看书,也很少听音乐,但当她对着那对夫妇送来的书和CD时,立刻明白了他们的用意,虽然不能亲自孕育孩子,他们也希望孩子能得到良好的胎教。为了成全这对用心良苦的父母,王娟也会翻书、听听碟,当然,那也是为了让自己打发时间,那些寂寞的日子。
按照协议,王娟需要遵守一系列规定:每天只允许看一小时的电视,每周享受三次以上外出散步自由,但须按指定路线并且要有他们安排的保姆陪同;代孕方服务期间有与家人通电话的权利,但不得告诉任何人关于居住地的详细地址,不得带任何人进入居住地,不得与未经同意的任何人见面;怀孕期间,代孕方不可以有喝酒、吸烟等不良习惯等等。
其实,王娟也担心这份协议在法律上究竟有无效力,万一那对夫妇中途突然变卦,自己这个“代孕妈妈”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生下来自己带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如果不生就要经历身体上的伤害。思量再三,王娟要求对方帮自己买保险,于是协议签订当天,5000元钱划到了王娟的卡上。
10月怀胎,孩子没出生前,她就与王雨夫妇沟通,建议他们该给孩子准备哪些必需物品。她看到漂亮的小衣服,也会给肚子里的孩子买。她以一个母亲的心态,等待这个孩子。
情感的割舍
对于代孕母亲来说,放弃刚刚出生的婴儿并非易事。即使知道自己只是租出了“子宫”,有的代孕妈妈也很难割舍孕育孩子的感情。
孩子出生后,王娟不得不提醒自己,“我不是妈妈”。因为她清楚,有一天,她肯定要离开的。
在给孩子喂了一个月的母乳后,王娟到了11万元报酬,这笔钱,包括10万元代孕,还有王雨夫妇给的1万元“红包”。
拿到11万元,王娟哭了,“他们抱走孩子时,我很失落,虽然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总是有点感情了。20年后,我想知道他长多高,长得啥模样。我是他的妈妈吗?他会承认我这个妈妈吗?”
但是,这是徒劳的心愿和艰深的伦理问题。根据多达28页的协议,代孕结束之后,双方不再联系。在协议的最后一条,写着:“双方永远不得打探对方真实身份。”王雨夫妇始终没有将家庭地址留给她,也没有告知自己的身份。
有不少不孕不育的夫妇找上代孕中介,确实是为了最基本的繁衍后代的愿望。但也有趋势表明,新富的都市女性出于保护工作前景、害怕体形走样等目的,而找人替生孩子。
宁丽(化名)的丈夫是私企老板,她成功找到了一名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做代孕者,理由是怕疼,怕影响身材。她不愿意因为怀孕影响自己目前的工作,更何况她还有升迁的机会。
另外一种情况则出现在已经有一个孩子的新富阶层家庭。据北京某代孕网站负责人高先生透露,很多新富阶层的家庭由于还想要一个孩子,但又惮于国策,所以找人代孕,以掩人耳目。
超级代孕妈妈的幸福
相对那些以交易为目的的代孕妈妈,文姨的情感归属更自然、平和。王娟只和男孩相处了一个月,而文姨和孩子们相处了6年半。她不再骑三轮车去运煤,而把全部时间都拿来给两个孩子。
现年57岁的文姨从不认为家里这对6岁半的龙凤胎不算“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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