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控制费用
“基本药物制度的初衷是为了解决贫困国家的药品短缺问题,发达国家并没有引入基本药物制度这个提法。而中国也早已告别了缺医少药的情况,我认为,现在谈基本药物制度,更应该关注如何控制医药费用快速上升的趋势。”朱恒鹏说。
他介绍道,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国力较强,福利较好,医疗保障体系比较健全,因此,绝大多数上市药品都能够报销,自然无所谓“基本”和“非基本”药物的区分。
“但是,在各国医药费用都不断上涨的背景下,发达国家自20世纪70年代起就不断研究采取各种药品开支的控制措施。”
据4月初公布的《医药卫生体制改革近期重点实施方案(2009-2011年)》的相关表述,建立国家基本药物制度,也意在降低药品价格。
学界对基本药物制度能否实现控制医药费用的目标,却说法不一。有观点认为,若公立医院“以药补医”的机制不变,医疗机构势必倾向于多开药、开贵药,冷落这些基本药物,药品费用畸高的现状难以改变。
朱恒鹏认为,基本药物制度跟控制医药费用增长的关系并不是很密切,如何扭转“以药补医”的机制、实施更为先进的医保支付方式等,才是控制医药费用迅速攀升的上佳对策。
他说,根据国家允许医院以15%的药品进销差价弥补亏空的政策,显然,批发价越高的药品,医院能够获得的批零加价收益越大。比如,批发价格10元的药品,医院的加价收入为1.5元,而批发价格100元的药品,医院的加价收益可以达到15元。此外,公费医疗和城镇职工医保等方面存在机制缺陷,比如采取按服务量付费的保险支付方式等,就是药价虚高的重要原因,也妨碍了有效控制医疗费用。
合理用药的体制障碍
“落实基本药物制度的核心是使用环节,即医疗机构和医务人员能不能合理使用基本药物。”宋瑞霖说,“这涉及公立医院改革,而这是医改中最难的部分。”
棘手的是,假如配套政策不到位,医药不分等体制性、机制性障碍不破除,药品即便能够挤入国家基本药物目录,也可能面临医务人员“应选而不去选”的尴尬。
从补偿机制看,医疗机构收入的主要来源是财政拨款、医疗服务收入和药品差价收入三项。在财政拨款和医疗服务支出远远难以维持医疗机构运营的背景下,“不解决医疗机构的补偿机制问题,就算规定各级医院的使用比例,医院也不一定会使用基本药物。医院不使用,厂家自然不生产,基本药物只好玩失踪。”朱恒鹏说。
基本药物的定价政策,同样是“机制性痼疾”。朱恒鹏认为:“政府定价永远是定不准的。”
他解释说,定价是否准确取决于两个要素:是否反映成本,是否反映供求。“中国大大小小几千家药厂,即便同一种药品,也往往有数百家企业生产,你能知道其成本吗?至于市场的供求关系,那就更难把握了!”
据朱恒鹏介绍,医保付费机制的改革,经国内外多年探索,已有许多行之有效的方法,这些方法能够诱导医生合理用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学习借鉴这些方法”。
他说,以往按服务量付费的支付机制,说白了就是医院点“菜”,让他人“埋单”。由于医患双方信息不对称,患者需要做什么检查、吃什么药,一般都是医生说了算,但支付者却不是医院。在利益驱动下,医院很可能多点些“菜”、点贵的“菜”,甚至是胡乱点“菜”。在这种机制下,医院关注的很可能不是药品的性价比,而是回扣高不高,甚至希望药品价格越贵越好。
宋瑞霖说:“医疗信息在医院和政府之间也不对称,但是,这种信息在医生的同行之间是对称的,所以我们在基本药物制度中也考虑引入同行监督,减少开大药方的行为。”
他认为,“医生的行为理性了、医疗的行为理性了,中国的医疗改革就成功了,关键还在于公立医院的改革。”
如何做到医药分业,切断医药之间的联系,是新医改方案讨论中的一大热点。
“国外的大医院没有门诊药房,医药自然就分业了,但这个经验不易学,因为他们有比较严格的转诊制度,没有社区医院提供的转诊证明,大医院是不能接收患者的,所以他们的大医院不需要开设门诊,自然也就无需门诊药房。而中国的情况是,社区医院门可罗雀,大医院一号难求。”
宋瑞霖说,不是国外老百姓不想直接去大医院治病,也不是国外医生素质高不肯卖药挣钱,而是他们有规范的制度。“我相信美国的医生到中国执业,也会卖药挣钱,中国的医生到美国执业,不用卖药也能获得很高收入。”
“医药分业等问题十分棘手,但这个问题今后必须改善,否则,医改就可能走向死胡同。”宋瑞霖说,“原因很简单,根据木桶原理,不解决短板的问题,即便不断地向木桶注水,也无法增加木桶内的水容量,宝贵的资源也就浪费了。”
(实习编辑:余凤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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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版《国家基本药物目录》于5月1日正式施行,新版目录不仅优化了国家基本药物制度与价格,还增加了品种结构与数量,规范了剂型规格,较2009年版扩容逾6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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