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过新冠，打疫苗还有用吗？两篇《柳叶刀》研究给答案！

截至2021年3月5日，全球累计新冠确诊病例超1.1亿，死亡病例超257万例[1]。

疫苗诱导的快速群体免疫是控制新冠肺炎的一项关键性全球战略，必须最大限度地扩大疫苗接种的早期影响，特别是在部分国家出现新冠病毒新变种加速传播的情况下。

大多数新冠疫苗使用两剂加强接种方法来产生对新冠病毒的免疫反应，抗体滴度随着第二剂加强接种而增加。

当前，全球累计接种新冠疫苗达2.8亿剂，我国的新冠疫苗接种工作也在稳步进行中，目前已累计接种5252万例[1]。

关于新冠疫苗的接种，大家普遍存在一个疑问。

“已经感染过新冠病毒的人群，接种新冠疫苗还有用吗？”

关于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统一的结论。研究人员推测，既往感染新冠病毒可能类似于免疫启动反应，再接种一剂疫苗将有效地起到免疫加强作用。

近日，《柳叶刀》发表两篇通讯文章，分别报道了两组既往新冠感染者接种一剂BNT162b2疫苗（辉瑞/BioNTech联合开发）的效果，包括抗体反应（体液免疫）和T细胞反应（细胞免疫）。

研究一：既往新冠病毒感染者

对首剂BNT162b2疫苗的抗体应答[2]

该研究是一项嵌套病例对照分析，研究人员对51名英国医护人员进行了纵向观察研究，其中有24人（47%）经实验室检查确认感染过新冠病毒。

所有参与者自2020年3月英国首次封锁以来，每周接受一次聚合酶链反应（PCR）和定量血清学抗体检测，为期16周。

在此期间，所有参与者均接种了一剂BNT162b2疫苗，并在三周后进行了抗体检测。

研究结果显示，既往没有感染新冠病毒的个体中，接种单剂疫苗后的抗体滴度与既往感染但尚未接种疫苗个体的峰值抗体滴度相当。

而对24名既往新冠感染者的血液抗体分析显示，与他们接种疫苗前的峰值抗体滴度相比，接种单剂疫苗后的抗体滴度平均增加了140倍。

该研究表明，与既往没有感染新冠病毒的人相比，单剂BNT162b2疫苗可以显著增强既往感染者对该病毒的免疫反应，增强的免疫应答至少比传统的两剂疫苗接种方案大一个数量级。

不过，研究人员强调，上述研究发现只与现阶段确认感染过新冠病毒的个体有关，没有考虑导致最初感染的病毒载量、参与者的年龄、基础健康状况以及感染的严重程度等变量。

研究二：既往感染新冠病毒

对单剂BNT162b2疫苗体液和T细胞应答有何影响[3]

除了体液免疫（抗体水平）外，人们还关心疫苗诱导的细胞免疫（T细胞反应）。

为此，来自英国的研究人员结合血清学、活病毒中和试验和T细胞酶联免疫斑点分析，研究了接种单剂BNT162b2疫苗后的免疫学反应。

该研究纳入了72名接种了BNT162b2疫苗的英国医护人员，其中21名（29%）参与者有既往新冠病毒感染的实验室检查证据。

全部参与者在接种第一剂BNT162b2疫苗时和接种后21-25天提供了血液样本，用于检测新冠病毒的抗体水平。

研究结果显示，既往感染新冠病毒个体的抗体滴度显著高于未感染者[16353 AU/ml（IQR 4741-28581） vs 615.1 AU/ml（IQR286.44-1491），p＜0.0001]。

未感染者中，年龄大于50岁的个体产生的抗体滴度明显弱于年龄小于50岁的个体（中位数230.1 AU/ml vs 888.9 AU/ml，p＜0.0001）。

此外，研究人员还使用活的新冠病毒样本在Vero细胞上进行了中和试验，共收集了8份疫苗接种前的血清样本（4份未感染者和4份既往感染者）和15份疫苗接种后的血清样本（12份未感染者和3份既往感染者）。

研究结果显示，在既往病毒感染个体中（即使是基线水平没有检测到病毒中和抗体或病毒中和抗体滴度非常低的个体），疫苗诱导了非常强的病毒中和抗体滴度。

而在未感染的个体中，疫苗诱导的病毒中和抗体滴度均低于既往感染的个体。

接下来，研究人员评估了疫苗接种后的T细胞反应，结果显示有既往新冠病毒感染证据的参与者对刺激肽表现出了非常强的T细胞反应（图4）。

相比之下，未感染的个体在疫苗接种后T细胞对刺激肽的反应明显弱于既往感染的个体。

综上所述，既往感染过新冠病毒者相比于未感染者，接种一剂BNT162b2疫苗能引发更强烈的体液和细胞免疫反应，抗体水平比未感染者常规接种两剂还要高一个数量级，而且体外活病毒中和试验表明他们体内具有高水平的中和抗体滴度。

研究人员表示，这些发现增加了我们对于新冠免疫学的认识，也有可能为将来的疫苗接种策略提供信息。

对于接种BNT162b2疫苗的个体来说，可以在第一次接种疫苗时或之前进行血清学抗体检测，优先为既往没有感染过新冠病毒的个体接种第二剂疫苗，这可能有助于加速疫苗的推广。

此外，随着病毒变异的增加（如英国、南非、巴西等），在不影响疫苗诱导的免疫反应的情况下，扩大疫苗覆盖面可能有助于减少变异病毒的出现。

不过，上述研究纳入参与者数量有限，且仅针对BNT162b2疫苗，疫苗接种的长期免疫应答反应尚不明确。

因此，研究人员强调，这不应当影响当前各国的新冠疫苗接种策略，也不意味着人们无需接种第二剂疫苗以实现加强免疫。

总而言之，接种新冠疫苗实现群体免疫是当前控制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重要战略，即使既往感染过新冠病毒，接种疫苗也有助于进一步加强免疫应答。

参考文献：

[1]腾讯新闻微信客户端

[2]Manisty C，Otter AD，Treibel TA，et al.Antibody response to first BNT162b2 dose in previously SARS-CoV-2-infected individuals.Lancet(London，England).2021.

[3]Prendecki M，Clarke C，Brown J，et al.Effect of previous SARS-CoV-2 infection on humoral and T-cell responses to single-dose BNT162b2 vaccine.Lancet(London，England).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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