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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我们正面刚”! 他在武汉抗疫一线

2020-02-26 11:07:20医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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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郑州人民医院首批援鄂队伍3个半小时内集合完毕,整装待发,目标:武汉。

  2月9日,全国10余省近6000人组成的多支医疗队从各地出发,41架飞机陆续降落在武汉天河机场,其中,有15名身着绿衣的抗疫“战士”,他们是郑州人民医院首批援鄂队伍。

  3个半小时,一支“杂糅”的精锐部队诞生

  “医学界”采访到这支医疗队青年突击队队长仝麟龙,他说,“如果不是碰到那位进修老师,我可能就错过这次回到武汉的机会了。”原来,这次援鄂任务是临时下达的,最早一批也是凌晨才接到的任务。仝麟龙早晨8点才得知这个消息,此时,距离正式集合仅有4个半小时。

  9点命令正式下达,要求3个半小时内集合完毕。尽管时间紧张,但所有人都用了最快的速度,医务部报到、打针、领物资、收拾行李,一气呵成。12点半,河南省300人的医疗队集结完毕,这是河南省派出的第五批援鄂医疗队。

  仝麟龙比任何人都渴望这次机会,因为他曾在湖北待过8年,在武汉生活过3年,重新回到这里对他有特别的意义。他用四个字评价进入援鄂医疗队的心情——得偿所愿。

  郑州人民医院援鄂人员选拔的标准非常严格,个人意愿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结合个人综合能力,以及队伍组成。

  尽管很多年轻医生热情极高,但需要综合各方面情况。这次的医务人员以呼吸、重症、急诊科为主导,辅以神内科、心内科、普外科及中医医生,另外,还有优秀的护理团队。

  考虑到方舱医院内的病人会合并一些基础疾病,如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脑梗塞等,神内科和心内科医生的加入就能很好解决这些问题。另外,护理队伍中有2名优秀的护士长,一位是耳鼻喉科护士长,取咽拭子标本、插管等操作经验丰富,管理能力也很强;另一位是急诊重症监护科的护士长,业务能力极强,这支“杂糅”的队伍可谓所向披靡。

  有一次,正好有一个病人自己扭伤了,队伍里的外科医生正好能大展拳脚。仝麟龙说:“方舱医院就像一个小社区,方方面面的疾病都要考虑到,如果只配呼吸科医生,专业上是够了,但不能兼顾其他基础疾病,只是一个血糖高,都有可能成为棘手问题。”

  “病毒,我们正面刚”

  结束了培训,2月12日,武钢体育中心方舱医院正式收治病人。2月14日,情人节,仝麟龙进舱,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他说:“武汉,你是我们全国的情人,让我们来守护你。病毒,我们正面刚!”

  由于武汉市下达命令,不允许跨区就诊,武钢体育中心被征用为方舱医院,负责青山区50万人的诊疗工作。方舱医院分为AB两个舱,A舱175张床位,B舱213张床位,共计388张床位。开始收治病人的48小时内,A舱收满,之后开启了B舱,60小时,B舱满员。

  尽管有近400张,但是床位依旧紧张,2月19日,第一批20人痊愈出院,前脚刚走,马上又收入十几个。

  据仝麟龙介绍,方舱医院收治的均为确诊病例轻症患者,大部分年龄在18-65岁之间,没有严重的基础疾病,或是基础疾病比较稳定,如糖尿病、冠心病等规律用药比较稳定的患者。

  尽管是轻症患者,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轻症患者有可能急剧转归。呼吸道疾病起病隐匿,早期不明显,一旦发病,病人转归速度极快,容易出现危险,所以更应该引起注意。

  仝麟龙举了一个例子,一名38岁的女性,来的时候比较抗拒,认为自己没什么明显症状不需要住院。病人来的时候确实症状较轻,体温在37.5℃左右,而且年龄较轻,没有基础疾病。前3天,病情比较稳定,第4天,体温急剧上升,达到38.7℃左右,之后体温一直在39.2℃,退烧药也只能起到短时间降温的作用。

  随后,病人食欲变差、不怎么吃饭,整个人迅速衰弱,心率达到120次/分,血氧饱和度降到90%。尽管很虚弱,但还没有胸闷的症状,此时,医生判定:病情加重,需立即转院。

  这个病人被转运到对口医院——武汉第九人民医院,据传回来的消息,病人病情稳定,并且非常感谢方舱医院及时采取措施。

  “我们立过‘军令状’,绝不让方舱里出现病人去世的情况,因为这是一个公共区域,一旦出现死亡,会引起全舱病人的恐慌。我们所有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把每个病人看护到位”,仝麟龙说。

  休息是为了下一次冲锋

  可以理解一线医务人员想从病魔手里救下更多人的愿望,但你们更该保重自己,不要总说我还能扛,有时候,退下来是为了下一次更猛烈地冲锋。

  有一个武钢总医院的护士,虽然症状减轻,但是实验室检查还未转阴,她一直着急出院,因为手机里全是医院同事们奋战在一线的消息。她说回家隔离14天后,要重返工作岗位,回到同事们身边,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她说自己是护理人员,有照顾自己的能力,应该把床位留给最需要的老百姓。

  后来才了解到,这位护士是第一批抵抗疫情的护理人员,而且也是较早一批被感染上的,他们当时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内心的恐惧和焦虑可想而知,但即使这样,在身体好转后还是希望再次投身到疫情治疗中去。

  仝麟龙说,他非常感激这些医护们在第一时间、在没有防护装备的情况下冲了上去,抵挡住疫情蔓延,因为如果没有他们第一时间顶在前线,武汉是撑不到全国救援队的。

  即使非常感动,但这名护士的要求还是被拒绝了。“我们不会因为床位紧张,看病人好的差不多了就让病人出院,必须等到核酸检测转阴、完全痊愈后才可以”。2月19日,她作为第一批痊愈的患者,顺利出舱。

  不在湖北,也许无法理解那些医务人员们奋不顾身的状态,但看到还有那么多亟待救治的病人,没有一名医护坐得住。

  由于防护服的尺寸限制,一些个子超过1米8的男生不能进入舱区,因为防护服遮不住脸,或是露脚踝。有的年轻人说他们抵抗力强,不怕。但仝麟龙非常严肃地拒绝:“现在的团队一损俱损,一人感染,全队隔离。”做好防护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为了保护自己身后的队友。

  尽管病毒让这个往日生机勃勃的城市失去了光彩,但却浇不灭医务人员的热情,他们会采取一些行动让沉闷的气氛活跃起来,因为他们的状态也影响着患者的心情。

  每次进舱之前,都是大家“挥毫泼墨”的时间,之前还一本正经地写上医院、职务、名字,现在还会加入一些别的元素,如“XXX的老婆”、“哞哞”、“咩咩”等。仝麟龙让同事在他背上写了8个字:世代行医,不辱门楣。

  谈到排班情况,仝麟龙表示还是很合理的,遵从国家标准,每次进仓时间不超过6个小时,加上提前交接班、清洁工作等,差不多需要8-9个小时,偶尔会达到10个小时。他开玩笑道,为了达到清洁目的,每次洗澡时间必须达到30分钟,头发较长的女孩子还比较容易,像他们这样剃了光头的男生,真的是“煎熬”。

  而且进舱一天休息一天,在舱内的6小时全身心投入,出舱后好好休息,看似实际工作时间并不长,但其实这样的劳逸结合更能让医务人员的能力发挥到极致。

  “我们也是被呵护的”

  很多女孩子非常爱惜自己的头发,但在疫情面前,短发甚至剃光头都在所不惜。仝麟龙说,出发前医院其实不建议女孩子们剃光头,因为这样牺牲太大,但还是有几个女生毅然地剃了光头,她们说:“在前线形象不重要,一切以工作为重。”

  虽然医疗队作出了各种牺牲,但他们同样是被呵护的。武汉青年志愿者的照顾、本院物资的补给、甚至全国捐献的各种物资都陆续到达,尽管辛苦,但他们身后站着千千万万的中国人。

  “这个城市已经伤痕累累了,但他们还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吃好喝好”,仝麟龙说,虽然面对各种压力,但是武汉的百姓们非常热情,给予了医疗队最大的善意,“不只是我们支援武汉,武汉的志愿者们一直也在支援着我们”。

  青年志愿者每天变着花样地给医疗队做饭,知道北方人爱吃面食,早餐、晚餐间断地提供面食、馒头等。晚上最晚一拨回到宿舍大概是12点,志愿者们还准备了夜宵,有方便面、牛奶和饼干。现在他们还琢磨着怎么让医疗队吃上现做的热干面。

  怕照顾不周,每天都问医疗队有没有什么意见,有没有想吃的零食,他们再去采购。按照领队的说法,这些孩子都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来为医疗队服务。

  “摸着良心说,我们来支援确实是冒着风险,但我们是医生,我们是吃这碗饭的,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就该这么做,但是,武汉给我们的恩惠也很多。你有没有想象过,别人给你服务,对方还一个劲冲你说谢谢”,仝麟龙说。

  他们身处漩涡中心,还不断向外界释放着善意,这份质朴的情感令人动容。

  不仅是武汉志愿者,郑州人民医院也怕这些离家千里的孩子们吃不饱穿不暖。

  因为出发时走的仓促,医院命令工会结合各职能部门,再次为医疗队配给物资,大到衣服、鞋子,小到温度计、指甲刀,一应俱全。担心剃了光头的同事们着凉,还寄来了帽子。

  武汉前段时间下雨又下雪,待惯了北方暖烘烘的屋子,一下来到阴冷潮湿的宿舍很多人不适应,因为宿舍配置的是中央空调,考虑到病毒传播的特性,在这个特殊时期一律不许使用,而且屋子的面积太小,放小太阳容易起火,所以只能靠自身的脂肪了。

  一回到屋子,大家马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空气潮湿,衣服经常干不了,只能用吹风机吹干,有时,怀里抱着半干的衣服就睡着了。

  有一次大家带的衣服都洗了,但没有一件干了,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医院发来的第三批物资到了!大量可供换洗的洗手衣,符合个人尺码的运动服,衣服里面还夹着纸条,“仝麟龙,加油!等你回归做手术”、“郑医的小伙伴们,加油!我们等你们回家!”收到“家里”寄来的物资后,几个大人开心地像个孩子。

  不仅是自己的医院,全国各地捐献的物资陆续抵达,山西的苹果、广西的柑橘、河南的银耳莲子粥、还有酸奶、坚果、奶茶、咖啡,甚至还有西华县的胡辣汤。再次吃到熟悉的食物,远离家乡的孩子们甚至有点想哭。

  他们开完笑说:“这次真的是穿百家衣、吃百家饭了。如果再有一个暖水袋我们就更知足了。”当夜,257个电暖袋全部到位。

  缺人、缺药,但不缺温情

  尽管已有3万多名医务人员陆续抵达,但人员仍然紧张。这次接手武钢体育中心方舱医院的有三支河南的队伍,分别来自郑州、洛阳和新乡,但在工作的第一天,洛阳和新乡的医疗队就被调走支援江汉方舱了,因为华南海鲜市场就在江汉区,按仝麟龙的话说,“关键时刻得拉兄弟一把”。

  部分药品库存紧张,据仝麟龙介绍,方舱内病人用的中药由国家统一供给,分为一、二、三号方,中药效果不好的辅以西药,如莫西沙星、奥司他韦、阿比多尔等。药品紧缺是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但也是一个不好解决的问题。因为药物要向全国运输,尽管武汉现在是最严重的城市,但其他有疫情的城市也需要这些救命的物资。

  尽管一些病人情绪不稳定,但是临床经验丰富的仝麟龙依旧很耐心,他还用着有些生疏的武汉话和病人们套起了近乎。对于他的耐心,医生职责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来自他对病人的理解。

  他说:“一个病人不知生死、不知所归的时候其实很焦虑、很煎熬、很痛苦。他总结了三类情绪不稳定的病人,第一种,家里人都不幸感染去世,只留下一个人;第二种,家里人被隔离在了不同的地点,无法见面;第三种,治疗时间长,了无希望。

  仝麟龙说,他遇到过一个23岁的青年,父母都不幸在这起疫情中去世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第一是亲人去世的悲伤;第二是对疾病的恐惧;第三是对抓不住自己命运的无力感。最开始的时候非常激动,有时候还会有言语攻击。

  还有一个35岁的女性,老公和孩子都被隔离在不同方舱,医务人员和她谈了40多分钟才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其实像这种分开隔离的病人,如果都在同一方舱的不同区域是可以帮着调换一下。

  一位89岁的老人,她的听力有些问题,住在武钢体育中心的B舱,她的女儿在A舱,为了让女儿方便照顾老人,仝麟龙他们帮着调换了床位。其实移舱手续很复杂,除了要向指挥部通报以外,还要两舱协调,调整病历,消杀床位,安保护送,确认交接,重新登记……

  尽管在这个特殊时期很多事情不尽如人意,但这些医务人员顶着巨大的压力也要让患者在相对舒适的环境下接受治疗。“事后,这位老人非常感激我们,连连鞠躬,其实我们并没有做什么。”

  不仅是这位老人,还有很多善解人意的病人,他们不因为自己患病而抱怨不公,反而用善意对待身边的人。做咽拭子的时候,他们尽可能把头扭过去,怕飞沫“污染”到医生。

  仝麟龙说,他还遇到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趴在床头柜上写作业,看到医务人员过来还有些害羞。小男孩有些自豪地说,他在用平板电脑上课,之后又有些沮丧,因为尽管能学到新知识却看不到可爱的小伙伴们了。仝麟龙安慰似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尽管无法让他重返学校,但至少让他能够开心地在这里接受治疗。

  仝麟龙说:“有时候我们隔着手套想和他们拉拉手,他们都不太愿意,他们觉得自己是感染者,身上带着病毒,想最大程度保护医生们。”

  结束语: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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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麦志广副主任医师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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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玉琴主任医师

    擅长领域:熟悉儿童多发病和常见病的诊治,特别擅长呼吸和过敏疾病,近10多年来一直参加全国儿童哮喘协作组的专科学术活动,熟练掌握小儿喘息、哮喘、慢性咳嗽及肺炎的诊断和防治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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